六十八、大乱之始(2/5)
。欧阳戎忽然想到,起事吓跑胡夫的那一夜,蔡勤等戍卒们是不是也这么想的。这某种意义上,是对皇权威压的一种破除去魅。产生一种朱紫公卿、神都权贵不过如此的畅快报复感。王侯将相宁有种乎。试问古往今来哪个男儿能抵住这种翻天覆地的豪情快感。可能这也是古往今来大多数打破稳固秩序的兵变,最后走向暴烈结局的缘由吧,停不住,只能一条路走到黑。前面束缚其中时,被压的越狠,后面打破旧秩序,挣脱出来时便有多天高海阔。“欧阳长史不担心洪州那边出事?”一起走出正堂,胡夫看见旁边欧阳戎的面色,不禁问道。“担心,急也没用。”欧阳戎摇头:“让我担心的事情有很多,总不能一直急吧,饭都不吃了。”胡夫沉默了会儿,揉了下脸,点头:“说的有道理。”“对了。”像是想起什么,胡夫摸了摸腰刀,不动声色道:“多谢欧阳长史那日赠刀。”欧阳戎眉梢微扬,听出些弦外之音。他左右看了看,旋即带胡夫走到了长廊另一侧的无人处,问:“那夜发生了何事。”胡夫叹气,将那夜惊醒后被苏骞所救之事,细细讲来。“苏校尉话虽不多,却心细如发。若没他网开一面,杂家今日就见不到欧阳长史了。”胡夫语气嘘唏。欧阳戎安静听完。忽问:“公公只带一柄腰刀夜奔回来,公文印章等物呢?还有随从们呢。”胡夫脸色讪讪,“这……是杂家无用,逃得太过仓皇,让欧阳长史见笑……”“不是笑话,只是一个担心……算了,事已至此,还是讲讲别的吧。”欧阳戎摇摇头,问:“胡公公可还记得蔡勤态度变化前后,有没有什么细微异常的举措?”胡夫凝眉思索了会儿,扼腕恨恨:“都怪那些地方小官,目光短浅,不顾大局……自饶州起,一路上,一直设严兵把守关卡。“也是那时起,惊到了蔡勤他们,后续情况愈发恶化。”“等等,你说哪里?”欧阳戎打断问:“饶州?”胡夫点头:“没错,饶州。”欧阳戎沉默。胡夫打量欧阳戎眯眸的表情,问:“此州有何不同吗?”欧阳戎反问:“胡大人经过饶州时,有未见过新任的饶州司马。”“饶州司马?”胡夫皱眉道:“那日杂家去饶州大堂讨说法时,人多,杂家只记得那位饶州赵长史,小小司马倒是没有关注。“欧阳长史问这个作何,难道是说,此人有问题?”欧阳戎抿嘴不语,没有说李正炎之事。此地没有外人,人高马大的胡夫颇为颓废